【蝙超】Come Here，Little Cat
11
蝙蝠车在夜色中一路疾驰。
布鲁斯把驾驶模式调成自动，盯着仪表盘看了片刻，他扭头看向身旁的克拉克。
“还是不习惯？”他问。
克拉克在座位里动了动，伸手摸脑袋顶上的毛耳朵，“总觉得怪怪的……”他抱怨了一句。刚恢复没多长时间的超人还裹着蝙蝠的披风，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点无奈，那根长长的尾巴在他身后甩动起来，布鲁斯猜测那大概是超人无意识的反应。
蝙蝠车内的空间相对于两个成年男人来说略显狭窄，布鲁斯当初设计它的时候从没想过要和人共用，这使得专心揉搓自己耳朵的克拉克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尾巴甩向布鲁斯那一侧的时候，那些白色的柔软蓬松的毛发在不经意间擦过了蝙蝠侠的鼻尖和下巴。
“过段时间就好了。”布鲁斯语调平板地安慰他，不动声色地抬手揉了揉自己发痒的鼻尖。
“下周的例会……”克拉克把脸埋进手里，小小地呻吟一声，他已经可以预见到自己被那群喜欢热闹的同事围观的惨状了。
“你可以请假不参加。”布鲁斯说。
克拉克维持着脸埋在双手手掌里的姿势，扭转脑袋，诧异地看着身边的蝙蝠，“我以为你会痛恨无故缺席。”
“身体不适，”布鲁斯的唇角勾起一抹笑，这让没有被面具遮掩住的下半张脸的线条变得柔和起来，“我会告诉比利和巴里，你需要休息。”
克拉克眨巴着眼睛，看着身披战甲的搭档，想起他采访布鲁斯·韦恩时，被对方惊人的魅力迷惑得脸红心跳的时候。
克拉克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开始升温，他把脑袋扭到了另一边。与此同时，他的尾巴甩动的幅度和频率都增大了，而克拉克本人似乎还是没察觉到。
布鲁斯意味深长地看着超人晃个不停的蓬松尾巴和微微泛红的脸颊，内心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愉悦。
“好了，”他伸手摸了摸那条存在感太过突出的尾巴，克拉克在被他触碰到的一瞬间绷紧了脊背，布鲁斯感到那根尾巴突兀地僵直起来，上面的白色长毛突然炸开，他假装没有注意到这个，若无其事地把手收回来，搭在方向盘上，继续说，“比起那些家伙，你应该先考虑下，等下见到阿尔弗雷德的时候要怎么应付。”
克拉克动作迅速地把那条尾巴从布鲁斯手下抽回来，抱到自己怀里，脸上已经赤红一片，声音都变得结结巴巴了起来，“潘尼，潘尼沃斯先生会怎么样？“
“可能会有点儿疯狂。“布鲁斯笑得不怀好意。
克拉克忍受着被热情洋溢的阿尔弗雷德在尾巴尖上系了一个粉色蝴蝶结的时候，大概明白布鲁斯说的疯狂是什么意思了。
他求助地看向布鲁斯，这个辉煌大宅的主人，唯一一个有可能会让阿尔弗雷德听命的男人。然而，对方似乎完全没有要帮他的意思。他看着布鲁斯朝自己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然后轻松愉悦地走到放酒的架子前，给自己倒了一杯。
克拉克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端着酒杯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眯起眼睛开始享受。
骗子！克拉克意识到，那个“稍安勿躁”并不是为了要帮助他，只是布鲁斯需要自己吸引管家先生的注意力而已。他见过不止一次老管家因为主人的嗜酒而责备对方。
超人内心有点绝望，他第一次有了“蝙蝠侠也并不靠谱”的想法。
“那么，”管家先生终于放开克拉克，不再摆弄他了，笑眯眯地再次抚摸了一下那对儿柔软可爱的耳朵，“我去为克拉克少爷准备一间卧室。”
克拉克蔫蔫地应了一声，向阿尔弗雷德道谢。
布鲁斯起身，走到克拉克身边。原本整个上半身都趴在桌子上的氪星人感受到了他的靠近，警惕地直起身子，两手按在头顶护住自己的毛耳朵，“你要干什么？”
布鲁斯失笑，他弯下腰凑近炸毛的小猫——虽然克拉克现在已经基本恢复了人类形态，但布鲁斯不介意继续这么称呼他，“我带你去看点东西。”
“什么？”克拉克还是没有放松，依旧可笑地捂着自己的耳朵，被他压趴的耳朵可能并不太舒服，布鲁斯看到那个可怜的小东西微弱地弹动了一下。
“走吧，氪星猫咪，”布鲁斯拽了下超人的手臂，让他放开那对毛绒绒的耳朵，别再折磨自己，“去蝙蝠洞里，我在夜巡完去接你之前，化验了一些扎塔娜给我的样本，我带你去看分析结果。”
蝙蝠电脑巨大的屏幕上，大段的克拉克看不懂的运算公式滚动着，布鲁斯在整理那些从打印机里吐出的纸张。
克拉克脚不沾地地飘着，感受着他失而复得的超能力，自顾自地在蝙蝠洞里参观起来。他上一次被布鲁斯带到这里来的时候还是只小猫，并且经受着秘密身份被蝙蝠侠戳破的惊吓，所以无暇参观他最敬重的正联同事的秘密基地，现在，他随意地溜达着，路过换衣间瞟到挂在墙上的布鲁斯·韦恩那些昂贵的定制西装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克拉克·肯特”爱慕“布鲁斯·韦恩”这档子事了。
他扭头看到了布鲁斯的身影。韦恩先生已经换回常服，专注地在电脑前忙碌着。他手里攥着那些分析报告，比对着屏幕上显示的一些数据，电子屏幕的荧光打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让他英俊的五官更显深邃。
克拉克知道布鲁斯做这些不只是为了他，蝙蝠侠更在意的是那些潜在的威胁，那些可能会伤害到无辜者的未知力量，可是他抑制不住那颗氪星心脏的悸动，他发现自己对这个男人认真的模样有些着迷。
布鲁斯感受到了克拉克的视线，他转头看了眼飘在他的蝙蝠洞里的氪星人，冲他露出一个笑容。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