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超】Come Here，Little C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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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手臂的克拉克气鼓鼓地盯着布鲁斯，嘴角撇出了太过明显的弧度，以至于巴里捧着的兔子蹦跶起来，从闪电侠的掌上直接跳到了超人的肩上，耸动的鼻子凑到他唇边，大有要舔一舔的架势。
克拉克被肩上的重量和凑到眼皮底下的阴影吓得要跳起来，巴里惊叫一声，手忙脚乱地把兔子从克拉克的肩上拼命往下扯，“哈尔！！！你想干什么，放开！布鲁斯会宰了你炖汤的！”
布鲁斯皱着眉毛，看着三个人纠缠成一团。兔子哈尔的力气出乎意料的大，克拉克和巴里两个人怕弄伤了他不敢过分用力，费了半天劲儿才把他弄下来，克拉克看了看自己的衬衫被兔子的爪子扒拉得乱七八糟的样子，一脸狼狈地瘫坐在椅子上喘气。
“你确定这是哈尔么？”他心有余悸地看着抱着兔子的闪电侠，“我已经很久没有因为要控制力量这么辛苦了。”
巴里握着兔子的前肢举到眼前，翻来覆去地查看，“天才，你到底怎么了？”
“兔子都爱吃甜食。”
一直没参与进这场混乱的布鲁斯出声，克拉克和巴里一起扭头看向他。布鲁斯看了一眼克拉克，移开视线，“它大概觉得那看起来很甜。”
克拉克顿了下，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好意思地转过头，暴露出染上了一丝粉色的脸颊和脖颈。
巴里抱着兔子看看布鲁斯，又看看克拉克，脑袋上写满了问号，“这是什么意思？”
布鲁斯打发了巴里去找火星猎人或者魔术师。
“起码你要知道他想说什么，”他对闪电侠说，“跨物种不好沟通。”
蝙蝠侠的经验之谈。
巴里深以为然，他点了点头，带着兔子迅速消失，几根兔毛在他的闪电速度卷起的漩涡中打着旋儿落在地上。
布鲁斯轻叹了口气，转过身，看向还在赌气的克拉克。
记者先生——这是克拉克给自己的身份定位，脱下那身制服，他就是个普通的运气不太好的苦逼记者，每天都在被上司挑刺和嫌弃——坐在蝙蝠侠宽大舒服的椅子里，交叉双臂，绷着一张脸扭过头去，不看正在走向他的蝙蝠侠。
布鲁斯俯视着克拉克毛绒绒的黑色发顶，抬起手，想要像之前那样揉一揉他的毛耳朵。但这次对方没有那么乖顺，克拉克敏感地在他的手触碰到到自己之前偏过了脑袋，想要躲开。不过，已经恢复了的超级感应能力不适时地发挥了作用，即使没有实质的接触，克拉克的耳朵还是敏锐地感受到了布鲁斯掌心的热度。
记者先生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有点生气又有点委屈地看向布鲁斯。
全世界的超能力者（事实上这个定语有待商榷，但超人觉得是这样）都知道蝙蝠侠是布鲁斯·韦恩，只有喜欢布鲁斯·韦恩的自己不知道这件事。克拉克觉得委屈，之前他不止一次不无得意地告诉媒体，并且在自己的报道里写“超人和蝙蝠侠是世界最佳搭档”，现在，无情的事实摆在眼前，他觉得自己一厢情愿得不得了。
“你不信任我，”他委屈地控诉，湛蓝的眼睛变得水亮，令人动容，他抽了两下鼻子，想起来瞒着自己的不止是蝙蝠侠一个人，“扎塔娜和巴里他们都知道，却没有一个人告诉我……”
布鲁斯叹了口气，他蹲下身，把手放在记者先生的膝盖上，自下而上望着克拉克皱巴巴的委屈脸，“是我不让他们告诉你的。”
“你就是不信任我！”克拉克更生气了，他把蝙蝠的手从自己膝盖上拂开，想要站起来，但布鲁斯眼疾手快地把他按住了。不能让他这个时候跑开，布鲁斯很清楚，超人真的想走开的话，他可以跑到几光年之外的地方。
“不是这样的，卡尔！”布鲁斯拽住他的手腕把他按在椅子上。盯着那双湛蓝的眸子，布鲁斯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看来克拉克并没有打定主意不听他解释，不然以地球人的力量哪里奈何得了超人。
“想要普通人生活的不是你么？”他松开克拉克的手腕，掌心向下贴覆在克拉克的膝盖上，“你把超级英雄身份和普通人的身份分得很清楚，”布鲁斯说，他停顿了一下，“你分得过分清楚了，卡尔，苛刻到让人不忍心打扰。”
布鲁斯清楚克拉克·肯特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朝九晚五地工作，挣着绝对算不上多的薪水，租廉价的公寓，吃简单的快餐，穿着最普通的格子衫牛仔裤，骑一辆二手自行车穿梭大都会的街道巷陌往返于星球日报和他的公寓之间，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他有太多的方法可以让自己轻而易举得到财富和地位，却比绝大多数地球人过得还要简单纯粹。
布鲁斯仰视着克拉克的脸，而后者沉默地垂下视线，不肯与他对视。布鲁斯心情复杂，他稍加力道，轻握住掌下克拉克的膝盖，成功让记者先生的视线回到自己身上。克拉克望着他英俊深邃的眉眼，几秒钟之后，挫败地叹了口气。
要原谅这个人太容易了，谁让他是布鲁斯·韦恩。而他给出的理由，克拉克竟然觉得有点温柔。记者先生忍不住腹诽，不愧是哥谭赫赫有名的花花公子，即使他穿着蝙蝠侠的制服。
克拉克的表情终于让布鲁斯松了口气，他冲记者先生笑了下，想要站起身，但克拉克伸手抓住他的手臂阻止了他的动作，“我有个问题。”
布鲁斯望着他，打算无保留地回答这个问题，鉴于刚刚发生过的情况。
记者先生看起来有些犹豫，但还是勇敢地开口了，“你现在有固定交往对象么？”
“我是说，作为布鲁斯·韦恩的时候。”他补充了一句。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