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超】Come Here，Little Cat
15
蝙蝠侠冷着脸把疯狂大笑的小丑塞进阿卡姆的囚房里，拉上那道严格加密过的牢门。
不甘心的囚犯扑到铁门之上，隔着栅栏冲蝙蝠的背影疯狂叫嚣“你会想念我的！我发誓！”
蝙蝠没有回头，他抬手，扬了扬手里的蝙蝠镖。
小丑暴怒起来，把铁门摇得哗哗作响，可惜蝙蝠侠再没停下脚步，任凭他在身后歇斯底里地诅咒。
克拉克等在外面的庭院里，内心有一点点忐忑。
他没有信守承诺，擅自出现在刚刚平息的那场暴乱中，尽管他稍加伪装过，也小心翼翼地用兜帽笼住自己，不让别人看到他的模样，但企鹅人扔出的炸弹正中他的后背，爆炸掀起的气浪冲得他在半空中翻了个跟头后跌坐在地上，兜帽滑落，激战之中的所有人都看到了他毛绒绒的耳朵。
先反应过来的是小丑女。她挥舞着球棒利索地蹦到超人身前，揪住他柔软的披风领口，把过分浓艳夸张的脸凑到超人鼻尖前，瞪大了眼睛不住地打量。猝不及防的克拉克被她吓得三角耳朵向后飞，忍不住大叫一声。小丑女被他的反应逗笑了，无论超人怎么挣扎她都不松手，扯着克拉克的领子拼命往自己的同伴那里拖——
“我喜欢在这个！！！我要把他带回去！！！”哈莉叫得无比大声，克拉克的耳膜要被她震坏了。
她的反派同伙们看着这场严肃袭击在眨眼间变成一场闹剧，所有人开始无情嘲笑这只跑到战场中心来的supercat，愤怒的蝙蝠侠开着战机把笑得最大声的格鲁德撞翻在地。连着滚了三个跟头后，大猩猩拍胸怒吼，气势汹汹地扑向蝙蝠侠，战火的中心终于重新回到哥谭骑士身上。
尽管超人的加入让胜利的局面迅速倒向了蝙蝠侠这边，但反派们的狂欢程度也达到了史上最高。
他们早已习惯了被蝙蝠一次又一次地抓住，然后关起来，但屡败屡战只会让他们越发兴奋，怀抱着疯狂的热情实施下一次的越狱-被抓捕的循环，期待着和蝙蝠的再次交手。
对于阿卡姆监狱的所有反派们来说，以上内容是必修课程，充满激情但的确无甚新意。
但这次可不一样了，超人现身哥谭不说，那个猫耳朵是咋回事儿？！这谁干的？简直干得漂亮啊伙计！所有反派们即使被戴上手铐脚镣塞进警车车厢里依旧在喋喋不休，彼此交流着在刚才的战斗过程中从不同角度不同方位围观到的那只超猫，争论着到底谁的视角才是全场最佳。
看他们热情高涨的模样和势头，这个八卦将不仅仅是今晚越狱成功的这一撮人的谈资，它将成为整个阿卡姆监狱住户群的热门话题。
克拉克一边重重关上押运车的后门，一边沮丧地觉得，他好像有点把事情搞砸了。
蝙蝠侠和闻讯赶来的戈登核对抓捕的名单，叮嘱他需要加强守卫的地方。戈登局长看了看他冷峻的面色，又看向远远地独自待着的超人。重新戴好了兜帽的克拉克转过脸，有些拘谨地对这位坚守罪恶之城的老警察略一颔首，戈登回了个善意的笑容给他。
“他怎么会在这？”戈登问。
“……”布鲁斯抿紧了露在面具之外的嘴唇，“……说来话长。”
戈登没打算深究，他把记录重点的本子塞回到外套里，感慨了一句，“看来你终于学会跟人合作了。”
布鲁斯想要反驳，但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他抿起唇，把话咽了回去。
克拉克又朝这边看了眼，戈登拍了拍蝙蝠的肩膀，越过他，走向监狱。
布鲁斯轻叹了口气，走向克拉克。
近在咫尺的爆炸没有伤到克拉克，却把他身上第一次被穿出来的斗篷毁得差不多了。顶在脑袋上的兜帽尚且还算完整，可惜斗篷的后身已经变得丝丝缕缕，像块被过分蹂躏的破布，它甚至已经不能完全遮盖住克拉克毛绒绒的尾巴，布鲁斯从残破不堪的布料间看到克拉克的尾巴有些不安地晃动着。
克拉克看到布鲁斯走过来，立刻挺直了脊背，隐藏在兜帽里的三角耳朵也全神戒备地竖了起来，把柔软的红色兜帽顶起两个小小的尖角。
布鲁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那两个慢慢显现出来的小东西，不合时宜的想法冒了出来。他想起他们在了解彼此之前爆发的那场大战，他穿戴了坚硬护甲的拳头一下一下重重砸在超人的脸上，那些重击虽然没有让超人的脸破相流血，但看起来至少是对外星人造成了影响，让他变得有点头昏脑涨了的。但紧接着，蝙蝠侠觉得自己高兴的过早了——该死的氪星人不知做了什么，传说中的钢铁之躯显现出来，重拳砸在他的脸上发出钢板碰撞的声响，盔甲之下的布鲁斯被反弹的力道震得手麻。
现在，布鲁斯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那对意外出现的猫耳朵是不是也继承了超人身体的钢铁特质。
克拉克的嘴巴张了张，“我……”
“先回家。”布鲁斯打断了他的话，抬手轻拍他的发顶。克拉克感觉到男人的手似乎刻意拂过了某个位置，甚至还轻捏了下他努力藏在兜帽里的耳朵，他原本要说的话因为布鲁斯意义不明的动作卡在了喉咙里。
好像也没那么硬，布鲁斯一边回味着捏超猫耳朵的手感，一边走向他的蝙蝠战机。
克拉克呆呆地看着蝙蝠的背影，直到已经跳进驾驶舱的布鲁斯再次招呼他，才快步跑了过去。
他用超能力使自己飞离地面，冲不解的蝙蝠结结巴巴地解释，“那里面的空间太小了，”他指了指原本就只是为单人作战设计的飞机机舱，和布鲁斯一起待在那么狭小的空间，实在是对他意志力的一种挑战，“我，我自己回去，在家里等你。”
说完这些，克拉克也没等布鲁斯回应，如同离弦的箭一样射入高空。
布鲁斯仰头，看着超人的身影越来越远，即使在夜空之中，在肉眼可见的距离内，那个破破烂烂的、因为承受不住超人的超级速度而摇摇摆摆的红披风也有点显眼。
可爱。布鲁斯下了这样一个评价，笑着关闭驾驶舱门，启动自己的座驾。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