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超】One Night In Metropolis
补个续篇，这次是双双掉马甲之后。
写出来之后和预想的不太一样……
Clark关上冰箱门的时候，蝙蝠侠就突兀地站在他的面前，漆黑的头套和面具掩住了英俊不凡的面容，露在外面的嘴唇勾出一个性感迷人的弧度。
还穿着制服的男人盯着自己，眼里是赤裸裸的戏谑。
Clark在心里呻吟了一声。
倒不是Clark不欢迎这位暗夜骑士，但是凌晨一点，为了赶稿还在熬夜的小记者实在不想因为对方突然兴起的造访被拖延工作进度。
通常这造访还会附带一些不受控制的后续，每每让Clark独自回忆起来的时候都会面红耳赤脑袋充血。
Bruce 自顾自地从小记者的手里拿走了对方刚取出来的冰啤酒，徒手翘掉了瓶盖，仰起脖子灌进了嘴里。
Clark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放弃地闭上了。脑袋上因为赶稿而被抓得乱翘的头发像是泄气一样地耷拉了下，黑发青年认命地拉开冰箱门，重新拿了瓶酒，老老实实地用挂在一旁的开瓶器起开了瓶盖。
Bruce发出一声不屑的哼声，把空掉的酒瓶搁在桌上。因为身上的盔甲显得强壮高大到令人生畏的男人朝Clark不算宽敞的浴室走了过去，一边解着制服的腰带一边顺手摸了摸沙发靠背上蹲着的一只白色猫咪的脑袋。被抚摸的猫咪主动磨蹭起男人粗糙温热的掌心，发出咪呜咪呜的叫声。
Clark无奈地看着自己的猫跳下沙发，扭着分外妖娆的步子，尾随蝙蝠侠进入浴室。
Traitor！Clark灌了口啤酒，恨恨地想。
Bruce用毛巾擦着头发走进卧室的时候，Clark已经回到电脑前继续赶稿了。小记者双臂的手肘支撑在座椅两侧，歪着脑袋咬着食指中间的那一截，眉头微蹙。Bruce无声地笑了下，猫还在他脚边来回磨蹭，Wayne总裁弯下腰把粘人的小家伙抱起来，回客厅里待着了。
Clark完成工作是在一个小时之后了。黑发的青年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瞄了一眼桌上的座钟才意识到自己把蝙蝠侠晾了一个多小时了。
Bruce抬头看了扒着门框往外探头的Clark一眼，视线回到手里的杂志上，右手仍然在梳理仰面躺在他大腿上撒娇的猫咪的毛发。
“都弄完了？“Bruce问。
“嗯。“Clark走到他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猫咪听到主人的声音，翻了个身趴着，冲Clark叫了声。小记者决定要冷落这个小叛徒一下，看了猫咪一眼没应声，视线重新回到了他的访客身上。
“说起来，我还没问过你，“Bruce开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超级听力，你知道的。“
Bruce抬眼看他，想了想，“图书馆藏书纪念会那次？“
Clark把腿伸长，搭到了面前的矮桌上，向后陷进柔软的沙发里，“嗯。“
“那你瞒了我够久的。“Bruce漫不经心地翻过一页，捏住杂志的手却攥紧了。他想起葬礼上满心无处发泄的悔恨，红披风从天际坠落，像是让人绝望的一道天火，落地的时候一声巨响，带走了神对世人的眷顾。
超人复活对于普罗大众来说可能意味着希望再临，对于Bruce来说，却是另一番意味了。Lois Lane在葬礼结束后拒绝了他的探望，隔着一道门，女记者声音里的悲伤浸透了他呼吸的空气，冰凉刺骨。“你不知道自己拒绝了什么，Wayne，他在成为Kal-El之前做了二十多年的Clark Kent，没有人比他更懂怎么去爱人类。”
Bruce费了很大的力气阻止自己去破坏什么来发泄那些梗在他胸口令他窒息的痛苦。他曾经把那个异常柔软乖顺的黑发青年，那个作为人类的Clark按在怀里为所欲为，那些记忆在超人死后折磨了他很久，久到Alfred开始担心他会不会再次不打招呼就离开哥谭，像年少的他在父母去世后做的那样。超人的归来真正意义上拯救了那只潜伏在暗夜里的蝙蝠，让Bruce Wayne劫后余生。
Clark察觉了空气里的凝重，小记者不解地偏头看了眼Bruce。穿着黑色背心的男人在出神，明显不再关注手里的睡前读物。Clark瞄了眼杂志的封面，这才注意到那是他买来的一本八卦杂志，封面和主题报道都是跨海大桥另一端的哥谭巨子，而Bruce摊开的那一页上，主笔对于Wayne总裁几乎是进行了口诛笔伐的恶意揣测与中伤。Clark有些窘迫坐了起来，伸长了手想要从Bruce手里把杂志拿回来。
被小记者的动作惊醒的男人一瞬间调动起了作为蝙蝠侠的神经和反应能力，Bruce相当用力地抓住了Clark的手腕，眼神凌厉地看向对方。片刻之后，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了，年长的男人松开了手，说了句抱歉。Clark呆呆地看着他继续去看那本杂志，不自在地在座位上扭动了下身体。
“额，”他忍不住开口，“你还是不要看了，他们的主编和主笔都挺偏激，大都会的人都不太理解哥谭。”
Bruce好笑地看了他一眼，“的确是这样，”Clark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Wayne总裁就提到了他们糟糕的初次见面，“你也义愤填膺地指责过蝙蝠侠的所做作为。”
Clark挠了挠后脑勺上翘起来的黑发，Bruce不想让他不自在，年长的男人合上杂志放回原位，“够晚了，你明天还要上班，该休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