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超】Come Here，Little Cat
05
电梯下到最底层，布鲁斯抱着猫从里面步出。蝙蝠电脑操作台前的阿尔弗雷德听到脚步声，转回身，看到布鲁斯怀里的猫咪时，挑起了眉毛。
克拉克在看到管家先生也在的时候，重新燃起了希望，也许，布鲁斯真的只是带着猫来工作而已，就像他在网上看到的那些为了给员工减压而在办公室里养猫的公司一样。
但老管家接下来的话打碎了克拉克天真的幻想。
“既然您过来了，”阿尔弗雷德关闭了电脑屏幕上几个打开的窗口，从操作台前退开，“那我上去看看肉羹炖得怎么样了。”
布鲁斯点了下头作为回应，阿尔弗雷德从他的主人身边经过时，停了一下。猫咪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年老的优雅管家半弯下腰凑近自己，然后用手指勾了下自己的下巴，“也给你准备了一份儿，小家伙。”
“喵~”猫咪乖巧地叫了一声，伸出舌头舔了下管家先生的手指。阿尔弗雷德笑着夸了它一句，然后，出乎他意料的，小家伙用毛绒绒的前爪撑着布鲁斯的手臂，看起来想要爬出他的臂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阿尔弗雷德突然觉得，蝙蝠洞里原本就阴凉的空气似乎又冷了几分。
阿尔弗雷德抬眼，不出意外地看到韦恩老爷正皱着眉，面色不虞地瞪着猫咪的后脑勺。老管家饶有兴致地看着一人一猫的角力，布鲁斯明显加大了手上的力量，钳制着怀里的猫咪，不让它挣出来，而迟钝的小家伙依旧在讨好地看着自己，喵喵地叫着。
别走，求你了，阿福先生！克拉克用猫咪的语言呐喊，期望阿尔弗雷德会为自己留下来，他害怕和布鲁斯独处会暴露出更多的秘密。
“乖孩子。”阿尔弗雷德笑着揉了揉猫咪的脑袋，直起腰，自顾自地离开了。
年轻人的问题，就该他们自己面对。
管家先生觉得自己的教育方针从来没出过错，他可是一手带大了布鲁斯·韦恩的人。
然而，若干时日之后，与玛莎·肯特夫人聊天时，在赞赏肯特先生的同时，不断抱怨结婚之前的韦恩老爷搬空酒窖的行为的时候，阿尔弗雷德把“绝对没出过错的教育方针”一点不剩地给抛到脑后去了。
猫咪还在挣扎，无意间露出的尖利趾甲隔着衣料依旧在布鲁斯的手臂上留下了痕迹。布鲁斯既不敢太用力怕弄伤它，又不敢放松力道怕它挣开跑到让人找不到的地方去。
猫咪一点也不比人类好对付，布鲁斯想收回自己之前的结论了。
“克拉克！”布鲁斯无奈之下，还是这么叫了猫咪的名字。
怀里的毛团子僵住了，布鲁斯趁机地把它放在操作台上，一只手抓住猫咪的两只前爪防止它逃跑，另一只手拉过那把舒服程度堪称享受的皮椅，坐了上去。
“听着，克拉克，”布鲁斯握着猫咪的两只爪子，凑近到一人一猫的鼻尖都快要抵在一起的程度，盯着它湛蓝的眼睛，“我不知道你能听懂多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还保留着我的队友卡尔·艾尔，亦或者那个蠢得可爱的小记者克拉克·肯特的智商，但如果你现在明白我是在认认真真地跟你谈话，你就叫一声给我听。”
猫咪目光呆滞着没有回应，布鲁斯不知道它是不是故意在逃避现实。
“事实上，”布鲁斯退开一点，捏了捏猫咪克拉克的鼻子，“我原本想把扎塔娜带来这里，或者带你去瞭望塔，等她给你解除现在的状态，再跟你谈我们的秘密身份问题，”布鲁斯好笑地看着猫咪放空的眼神终于有了聚焦，小心翼翼地瞄着自己，“但天不遂人愿，我联系过之后才知道，她刚刚才被哈尔借走了，远在地球之外。”
“我一直尊重你，克拉克，无论是作为超人的你还是作为星球日报记者的那个，”布鲁斯情真意切，用远比面对媒体时候更真挚的模样看着被他捧在手心里的猫咪，“我想，你对我也是一样的。”
“你早知道我是谁，无论哪一个，”布鲁斯捏了捏小猫的耳朵，“我可从来没因为这个就生你的气。”
“喵……”小猫细声细气地叫了声，布鲁斯猜它终于肯好好面对自己了。
“所以，”布鲁斯抱着猫，淡定地面对着看不出情绪的火星猎人，“我们只能靠自己来想办法解决这个了。”
约翰·琼斯看了看蝙蝠的脸，漆黑的面罩一如既往地遮挡住了男人的表情，然后看向他怀里的猫。猫咪把脑袋埋在蝙蝠侠的怀里，身体团起来窝在蝙蝠侠的手臂上，只留给火星猎人一个形状堪称可爱的屁股和一条不知出于羞愧还是不安而摇晃不停的尾巴。
“他在心里尖叫「太他妈丢人了」，”John平静地说，“比卡尔平常受伤呼痛的时候用的力气还大。”
蝙蝠的嘴角颤抖了一下，而他抱着的猫则在他怀里埋得更深了。
“没什么丢人的，卡尔，”布鲁斯忍下笑意，安抚地拍了拍怀里的小家伙，把它从怀里捞出来，举起来面对绿色的火星人，“你看，带你来找琼斯是正确的，他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宁愿自己来，不是和你一起，”约翰依旧语调平板，他看了眼猫咪，又看向布鲁斯，显然还在重复猫咪的想法，“他说「见鬼的这辈子也不敢约你出来吃饭了」。”
“我随时欢迎你的邀约，超人，”蝙蝠侠唇角的笑意大到连火星人的表情都变得惊讶了，“我的荣幸。”
猫咪叫了一声，把脸埋进了爪子里，但放松下来的身体和抖动的耳朵，以及它小小的心脏里难以抑制的雀跃情绪让蝙蝠侠和火星猎人都清楚地知道，它只是害羞了而已。
等到超人猫咪的情绪终于稳定之后，蝙蝠侠向火星猎人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先搞清楚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吧，”他说，“我们总得知道他出现在我那里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可以，”火星猎人把猫咪从蝙蝠的怀里抱了过来，“我来看看。”
猫咪乖顺地被火星人抱进怀里。这比超人可爱多了，约翰想，下一秒，猫咪给了他一爪子，超人的声音也在他脑子里大叫了起来，“我现在也听得到你的想法好么火星猎人！”
哦，火星人一边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猫咪有着柔软披毛的脊背和脑袋，一边反省，这种四脚多毛生物果然是地球上最有影响力的物种之一，他竟然大意地忘记了精神连接的双向性。
“……”超人无语了下。
“我是氪星人。”他有气无力地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TBC
